“那你说要怎么办呢?”江忱予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他。
朱镜辞像只盯着鱼缸的猫,笑眯眯地出主意,“小鱼儿抱着我去,我就能脚不挨地了。”说着脚下往前踏了一步,又装模作样地缩回来,“哎呀,好凉。”
“你呀,”江忱予嘴角挑着,张开了双臂,“过来吧。”
“哎!”朱镜辞欢喜地应了一声,直接窜到人伸上去,手臂牢牢地搂在他的颈间。
“自己搂好了,摔下来可不怪我。”江忱予嘴上吓他,手稳稳地把人箍在怀里,抱到卧室床上,盯着人穿好了鞋子,拉着自己的袖子邀功,才后退两步,示意朱镜辞自己走出来。
“不抱了吗?”朱镜辞坐在床边,眼巴巴地问道。
江忱予心里暗笑,嘴上故意装凶,“今天抱的份已经用完了。”
“不能预支吗?”当事人不甘心地追问。
“不能,信用额度不够。”被冷酷拒绝。
“哦,好吧。”朱镜辞安慰自己,今天占的便宜也差不多了,留点甜头明天继续。
他坐在沙发上环抱着小腿,下巴搭在膝盖上,盯着在厨房忙碌的人看得满足。
江忱予看起来倒是颇有些进厨房的经验,架势起的很足,甚至还系了条围裙。
那件围裙原本是朱镜辞趁着超市打折随手拿的,胸前是一只很认真啃着巨大胡萝卜的兔子。兔子两只毛茸茸的大长耳朵从两侧垂下,随着他的动作在腰间一晃一晃。
朱镜辞当初觉得那一对耳朵碍事,一度想用针线缝起来,现在却是庆幸自己没有动手了。一本正经的少年人配着两只兔耳朵,怎么瞧怎么可爱,朱镜辞看得忍俊不禁,几乎要从沙发上掉下来。
江小猪在厨房呆的无聊了,迈着小步子慢吞吞地踱过来,站在一边斜眼看乐不可支的朱镜辞,一副很看不上的样子。朱镜辞一把把它薅过来,揉着它毛茸茸的小爪子,在它耳边讲悄悄话,“江小猪,你爸是不是特别好看?”江小猪奋力挣扎着,想把爪子抽回来,未果,反而被拎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被迫着丧权辱国地点了点头。
逼着江小猪同意后,朱镜辞心情舒畅,伸手揉了揉它渐趋变圆的猫脸,又把头埋在猫肚皮上,满意地吸了一大口,颇带着炫耀意味对它说,“你再觉得好看也没用,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