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齐安的时候老师都对他很好,他迟到了和老师笑嘻嘻地嘴甜两句老师也不会骂他,更不会骂得那么难听,还用教鞭打他。
小腿青肿一片,伤口也渗出了血。
余燃撩起裤腿看了看,然后又放下了。
他簸着腿站到公交站牌前,等下一班的车。
他等了十几分钟,下一班公交车才终于颤颤巍巍地开来了。车上的人很多,余燃好不容易挤了上去。
刚站稳没多久,站他旁边的一个女生忽然惊呼出声,那声音刺得余燃的耳朵发疼。
“你的伞把我的裙子弄湿了!”她皱着眉朝余燃呵斥。
余燃一惊,忙收紧了伞,嘴上不停道歉,他记得他上车收伞前还特地把伞甩干了的。
余燃瞟了女生的裙子一眼,发现那湿痕并不是他的伞弄的,罪魁祸首是斜后方的那个男人手里湿淋淋的伞。
女孩方才的尖呼声引起了车上大多数人的注意,不少人看他的目光带着醒目的斥责和鄙夷。
余燃心里有点委屈。
但自从他来北城后受的委屈比这多太多了,这点难受委实不算什么。
下车后,学校大门前果然没了学生的踪影,他迟到了。
余燃被保安拦下,登记了姓名班级班主任,在走进校门的那一刹那,他恍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出门太急,好像忘了带书包。
余燃怔怔立在原地,无措地揪着衣角,犹豫片刻后顶着保安冷漠的目光硬着头皮走向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