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哥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再打,已关机。
“今晚先休息吧,明天再跟他确认也行。”聂文宣和善地提醒道。
贝俊往沙发上重重一坐,一脸不服气地说:“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最近还不够乖吗?自从上次你们把我带回来,我哪里不是规规矩矩的,现在你们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是为什么呀?”
“这个你哥应该有他的考虑吧。”
贝俊心里十分憋屈,声音越来越大,明知此事与聂文宣无关,但还是忍不住冲聂文宣发脾气。
“考虑考虑,就非要栓着我,才算对我好吗?我现在每天就花200块钱,说出去谁信我是贝家的二儿子啊,我都活得这么惨了还要这样对我,我不服气,我在他们眼里就不算个人,我不如去出家算了我。”
“别急别急贝俊,你坐下听我跟你说啊,你哥哥和我本意不是为了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这个社会多复杂啊,坏人多得监狱都关不下了,你身份多尊贵啊,无论如何都得保护你的安全不是吗?”聂文宣拿出耐心哄道。
“我是走在大街上会被人吃了还是怎么的,就必须要活在你们24小时的监控下,真是烦人,我不同意,我要我的自由,我现在就要走。”贝俊说着就去扯自己的小书包。
聂文宣想阻止贝俊,赶紧上前两步要拉住贝俊,不知怎么地绊到了地毯边,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直挺挺地往前压去,啪的一下压到了背对着他拿书包的贝俊身上,贝俊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就被措不及防地压着往前倒去。
聂文宣和贝俊双双倒在地上,因为有人垫底,聂文宣摔得基本没什么感觉,贝俊就比较惨烈了,聂文宣家虽然也铺着地毯,但只是铺了简约风格的硬毛毡地毯,所以贝俊摔得相当结实。
聂文宣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加上身下硬邦邦的地板,差点把贝俊压成压缩饼干,脸都被压变形了。
聂文宣赶紧起身扶起贝俊,看到贝俊被压得红通通的鼻子下面蜿蜒地流下了两小行鼻血。
聂文宣手忙脚乱地拿纸给贝俊擦鼻血,又赶紧去找家里的急救药箱。
“完了完了,我英俊的鼻骨肯定断了,疼死了疼死了,快快快,用我的手机给马翔打电话。”贝俊的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双手捧着自己的鼻子指使到。
聂文宣好不容易找到了医药箱小跑着过来,闻言问道:“马翔是谁?”
“我家的家庭医生,来不及解释了,快拿我手机给我。”贝俊为了抑制鼻血的流速,不得不仰着头让聂文宣帮自己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