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心情好,瞧着巷口里走远的人,追上去:“诶,今天天不错,很难得诶。”

她跑得急,不料男人停下了脚,侧转过身来,沈逸矜没收得住脚,直直地撞上他的右胳膊,还是她胸前最柔软的地方。

沈逸矜痛得喉咙里轻“啊”了声,含了下胸,双手抓住男人的胳膊,借力扶住自己,样子看起来娇媚媚的,尤其那一声轻软。

祁渊垂眸,视线落在她纤白的手上:“走路看天,不看地?”

他侧着脸,月光倾泻,高挺的鼻,削薄的唇,下颌线上是清晰锋利的线条。

沈逸矜松开手,“诶”了声:“别那么刻薄。”

原本抬腿继续走路的人,闻言又停了下来:“你叫我什么?”目光深邃莫测。

沈逸矜迟钝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男人默认了对他“刻薄”的评价,却反对那声随口“诶”的称呼。

都说祁渊这人性情不定,睚眦必报,在榆城是出了名的。

刚刚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这一会又不友好了。

沈逸矜故作谦卑,送上笑:“那您说,我该叫您什么?”

一个“您”字充满对老年人的尊畏。

祁渊挑眉,眸色晦暗:“昨晚你叫我什么?”

沈逸矜:“……”

最后她看着他右眉角那道淡化的疤痕,眸光闪了闪,抬头挺胸:“我不随便叫人的。”

志气。

祁渊单手抄兜,敛了神情,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