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其他的旁支,就这个家里,老爷子位高权重,是祁家的核心。他和老太太生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子辈的孩子就更多了。

祁渊父亲排行老大,祁渊是长孙。

一大家子,老爷子最偏心器重的人是祁渊,看饭桌上的座位就知道了。而祁渊和他父亲关系好像不太好,一顿饭别说说话了,连个交流的眼神也没有。

散了席出来,沈逸矜以为祁渊和那个被他骂风流的人不对付,谁知道,转个身就见这两人在大树阴影下各掐一支烟,聊得甚欢。

祁渊身背挺拔,站在树下偏头抽烟,即使姿态闲散,也会觉得他笔直的裤管里蓄着劲儿,让看着他的人畏着胆儿。

但另外那个男人不是,明明眉眼也英俊,却浑身软骨头似的,身子靠着树,懒散到抽烟的手都好像抬不起,要折颈低下才能抽到烟。没那树,他可能就滑到地上去了,而如果真的滑到地上,他可能也无所谓。

就,看起来活着很没劲似的。

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祁时晏,是祁渊二叔的儿子。

祁时梦的身份,被沈逸矜也猜对了,是祁时晏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过那天,祁时梦最后一个到,第一个走,好像心情很不好,根本没关心饭桌上大家的目光聚集在谁身上。

沈逸矜觉得这样很好,没有无谓的担心了。

回到世望首府,祁渊在有了烟火气的厨房前站了会,往楼上走去。

沈逸矜追着他上楼,跑到他前头,拦在他房门前:“祁先生,你说了你房间给我睡的,你、要说话算话。”

祁渊挑眉,脚步顿下:“我什么时候说过房间给你睡了?”

“你……出差前。”沈逸矜本想拿出强取豪夺的气势,可是对上男人的眼,就怎么都提不起那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