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默默听着,坐在老板椅上,稍稍往后拉开椅子,和对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陈嘉远晃了晃凌空那条腿,沉默空气里,骂了句脏话,说:“她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转身就找了个地中海。”
他把脑袋低下,把剃了整齐板寸的脑袋顶对向沈逸矜,问,“你看看我,我头发长得密不密?黑不黑?她居然找了个那么锉的,简直寒碜死我。”
沈逸矜被他的举动逗笑了:“你胜负欲的点好奇葩。”笑完之后,又道,“不服气就追回来吧,你俩之间不过一个误会,说清楚了不就好了。”
她拉开抽屉,把周茜的退股书拿出来,丢到陈嘉远面前:“这事我没跟任何人说,我觉得周茜只是闹闹脾气,你回来了这事就交给你了。”
陈嘉远拿过去看了眼,嗤笑了声:“她可真会整事。我以为我回来会得到一个安慰,却没想到是一份背叛,我还要把她追回来?”末了,叹了叹气,“我可不想比她贱。”
沈逸矜见对方神色不对,站起身,又从对方手里抽回退股书:“你也就嘴硬,你不想想你两个月在山洞,是靠想着谁撑下来的。”
“靠谁?反正跟她没关系了,再说了,她现在已经找了新欢。”陈嘉远气。
“新欢哪有旧爱好,你看你,玉树临风,人贱人爱的。”沈逸矜笑着夸他,“何况她找新欢不过就是为了气气你,你去认个怂,她就回来了。”
“认个怂。”陈嘉远被她说得气笑了,将三角板往她身上扔,“祁渊给你认怂了没?”
沈逸矜接住三角板,做出生气的表情:“别提他,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哦哟,是嘛是嘛?”陈嘉远笑。
“快点干活去了。”沈逸矜将人赶了出去,结束了话题。
另一边,祁渊也没好脸色,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白,双眸阴鸷地盯着梳妆台上的某处,后槽牙磨得格格地响。
敢骂他,还敢挂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