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就那么站在天井里,谈了很久。
祁渊将自己对沈逸矜的误会都说了出来。他知道,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臆想,沈逸矜根本没做,她也就不会理解他的行为。
他说:“我把我们两个人搞成这样,我已经不敢奢求矜矜的原谅,但我想让她知道真相,以后再见到我,是打是骂,我都由她。”
闻哲语听完始末,金丝框眼镜在灯下闪过一丝亮光,像淬了火。
“你他妈真不是人,心理太阴暗了。矜矜对你一片冰心,你居然这么编排她?你这样的话让她听见,你想过有多伤她的心吗?”
祁渊低下头,脊背不再挺拔笔直,而是弯成了一个弧度,像有什么压着他。
“我现在非常非常得后悔,无论她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闻哲语冷笑:“你去死。”
祁渊:“……”
闻哲语来回走了几步,知道误会的真相,比不知道还让人烦躁。
原来只单纯地认为祁渊这人阴晴不定,做事阴狠毒辣,可现在知道了真相,才发现祁渊这人还心思诡谲,妄大自私。
这样的真相如果告诉沈逸矜,她对祁渊的滤镜打破,会不会更失望,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