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沈逸矜再说什么狠话,闻哲语都是明白的,她心里一直装着这个人,并没有真正的放下。
只不过沈逸矜一向理智,她把感情这种东西藏得深又分得清楚。
闻哲语想到一事:“矜矜说,结婚前你和苏萱萱有一份假结婚协议,矜矜替苏萱萱和你结婚,替得就是这份协议。既然是这样,你不觉得她再给你下药,牺牲自己清白,不多此一举吗?”
祁渊闻言,眉头深锁,怔了好一会,才说:“我什么时候让矜矜替协议了?我要不是对她动了真心,怎么会把她带回家?”
闻哲语定神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有点可笑:“那为什么矜矜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替身?你对她有多真心,才会让她对自己有这样的误会?”
祁渊抬头看天,头顶一片漆黑。
他默了默眼,说:“我真不知道她会这么想。终究是我们缺少沟通,是我做得太少,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闻哲语鼻子里“哼”了声:“你知道矜矜有ptsd吗?外在表现就是失眠症,她怕黑,怕夜里下雨打雷。她一直在努力治愈自己,以前都是特别扛不住的时候才吃药,但现在,她要天天吃药。你知道她都是因为什么,因为谁吗?”
祁渊狭长的眼眸隐在昏暗里,浓密睫毛簌簌抖动,手指的烟燃尽了,他丢到地上,用力捻灭在脚底下,那力度似乎捻灭的不是烟头。
他说:“我已经在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了,我一定会治好她,你可以相信我。”
闻哲语嗤了一声:“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心理问题,不是找医生就可以解决的,在心啊。”他朝自己胸腔捶了两下,“你有心吗?矜矜说之前她有段时间没吃药,是因为你每天哄她睡觉,我还以为你是她的良药,谁能想到,你这么毒!”
祁渊听到后一句,神色微动:“我是她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