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扬了扬头,眉宇里一派风流自成:“当然,不看看是谁织的。”
沈逸矜终于笑了,有时候她会觉得祁渊这人极度自我,可现在看着他这自我的轻狂劲,竟有种被宠溺的感觉,心里那些畏缩的情绪忽然都消失不见了。
“那现在也不用戴着吧。”沈逸矜说着,又抬手想给他解下。
“戴着。”祁渊挡了下,态度坚决。
“谁在屋里带围巾?”
“我咯。”
“……你这样会被人笑的。”
“谁敢笑我?”
祁渊扫了眼四周,很多人朝他们看过来,却没人敢上来打扰。
除了……沈逸矜在笑。
“把我的领结摘了。”
祁渊今天带了暗红纹绣的领结,这会围巾围上了,领结就不要了。
沈逸矜笑过之后,比刚来时轻松了很多,捏着男人的衣领,给他摘。
可没想到领结比领带还要复杂,沈逸矜织围巾时灵巧的手指怎么都搞不定这一根带子,祁渊弯着腰认命似得由着她折腾。
两人靠得很近,呼吸温热交错,伴着男人炽烈的目光,沈逸矜指尖越扯越乱。
“你别看着我。”沈逸矜说。
祁渊应了声,闭上眼睛。
男人的眼睫毛又浓又直,薄薄眼皮贴合,灯影下投出一片浓烈的暧昧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