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觉得换做自己,她都没有信心,善恶一念间,她不敢深想如果是她设身处地,能不能约束得住自己心中的恶念。
她眼里的亮光太盛,导致沈文韶高深莫测,阴郁复杂的表情变得越发复杂,不由地生出一丝疑虑,她莫不是没听明白?
唐笑已经双眼发光地给他收拾了微乱的桌面,一面收拾一面头直点,“我懂我懂,我也不是有心提这个的,少爷莫怪,少爷明儿可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沈文韶垂下手,指腹从戒面上抚过,他以为唐笑至少会对自己生出一些戒备,但似乎全然没有?
“少爷若是想不出,我就自作主张了,那我就不打扰少爷了。”
她拿了托盘要出去,沈文韶却在她身后出声,“过些日子我要出一趟远门。”
唐笑立刻转身,“什么时候,去哪儿?我能跟着去吗?”
沈文韶摇了摇头,“你留在家中,此次出行需掩人耳目,不可声张。”
唐笑一愣,那……他就这么跟自己说了?还是说在沈文韶心中,她算是可以知道的那一部分?
唐笑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欣喜,这么说她算是沈文韶的自己人了?
“少爷放心,我一定不跟任何人说。”
她笑吟吟地出门,在屋外见着银河的冷脸都不在意,心情特好地跟他打招呼,“大河哥今儿好像又帅了点,不错不错,保持啊。”
银河:……?
看她一蹦一跳还能平稳地端着托盘离开,银河愁得一边皱眉一边挠头,这家伙到底有没有问题啊?还是纯粹就是傻?
……
沈文韶所说的出行,是要去做一件隐秘的差事,事关朝堂一桩多年前的悬案,此前沅凌刚有些眉目,又不放心交给旁人,便暗中交与沈文韶。
此事若是办妥,下任内阁首辅便不会再有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