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身上穿着睡袍,衣料是十分柔软的,但有他高大的身躯支撑,看着还是有型有角的端正。
“你喝醉了,去睡吧。”祁明泽看得清局势,他软了声,哄道。从河只是走近,他腿软了一下,险些跌倒,却又自己撑在床边。他低着头,灯光落在他后颈脖上。
他头发修的很整洁,发根处短短的,能看到发根下干净的皮肤。发际线,鬓角,耳发都棱角分明。自然生长,却如刻意描画的一般漂亮。其实就是一个背影也是个英俊的娘们儿,不怪总能吸引女人的目光。
从河双手撑在床沿上,缓了好一会儿,索性蹲在了那里。这个过程祁明泽一声不吭,也不扶他一把。从河是很不清醒,但不清醒也用了全部的理智在注意祁明泽。
他失望的抬起头,转看离得他远远的人,“就一点也不在乎我了么?”
祁明泽不知道他醉有几分,但他知道他没有装,是真的不大清醒的。他没有理会,四目相对,从河双眼红红的。
“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了?”从河嗓音怪异。祁明泽没有回答,甚至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多余的情绪。
从河深皱了眉,低下脸,手肘支在了床边,手掌撑着额头,开始揉自己的头。他越揉越用力,快崩溃的样子,结果又忽然的笑了起来,看了祁明泽一眼,“我还能吃了你吗,咱们闹了这么久,我又能怎么你,嗯?骂不得动不得,动不动就当我空气,我要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
“对祁樾舟,对阿森,对所有人,连从河那种混蛋你也笑脸相迎,为什么对我就不行?”
祁明泽倒勾起了唇角,“从河不是你朋友吗?”祁明泽讽刺道。
从河眉眼紧了松,松了紧,倒在心里翻出了一丝喜悦,“我去他那儿你不高兴了?”
祁明泽不说话了,有些后悔跟他扯这个。
从河红着双眼,从地上爬起身来,祁明泽看他过来,害怕他乱来,但他又能躲到哪里去。“从河我累了,你回去吧,让我休息,有什么话,明天,等你清醒了再说好吗?”
“这种事也能留到明天?”从河已经捉住了祁明泽的肩膀。“没有,除了你,没碰过任何女人,”从河双眼深深的看着祁明泽的脸,眼底是满满的热切,也有乞求,“从来没有过。”
“我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做过别的,将攻补过,小明,让我将攻补过好不好……”
“从河你醉了,你去睡吧,我真的困了。”祁明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