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河如何热切,祁明泽眼中始终是冷的。
他推人的手是热的,说话的气息是热的,但施到从河身上就冷冻成了冰霜。从河既然是糊涂了一半的大脑无法忽略了祁明泽的决绝。
他一整个下午都忘不了病房里祁明泽是如何对待祁樾舟的。
祁樾舟的手就金贵,他的手就是垃圾?
祁明泽像要甩开什么脏东西似的,想摆脱从河的纠缠,但从河就是缠着不放,祁明泽被缠的恼火,总算忍不住,一把将从河的手甩开,指着房门要他出去,让他回自己房间去。
“你是不是忘了,这才是我的房间!”从河垂着双手,无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无论从河如何纠缠,祁明泽始终冷若冰霜,就像因为他醉了,所以连装也不屑装,转身就朝门口去了。
从河看着那大步离开他的背影,眼睛一点点失去光泽,一声门响直砸在了他的神经上。那深色的门板莫明的离他越来越近,其实只是他视线在发黑,他晕厥过去,还好他就站在床边,所以半夜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斜躺在床上。
第63章
第二天从河没起床祁明泽就走了。还是苏以去客房找人没找到,去了卧室才看到从河满头虚汗,一摸才知道他发烧了。
苏以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俩人是关系有进展了。
从河身上有伤,三番五次的折腾,稍有缓和也不好好休息。祁明泽走的这两年他是将自己的健康当成了儿戏,这次又受这么重的伤,铁打的也早熬不住了。
从河受伤这事不能外扬,苏以只能叫来赵医生,赵医生也是无可奈何,徒劳的嘱咐苏以劝他好好休息,保持良好情绪才有利于康复。
这一整天,从河出过房间一次,他进了客房,祁明泽晚上是睡在了已经被他睡成永久卧室的客房,只是连夜也将他躺过的被褥更换了。
从河看到这幕说不出什么滋味,他掏了手机,打开,找到祁明泽的电话号码,拨通,却又在刚响一声时,将手机从窗户上猛的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