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阁模棱两可:“看局势。”
景玉危识趣的不再追问,而是软着声音道:“我想喝水。”
紧绷的氛围被这句话打破了, 像浓烈的酒加了水。
人都这么说了,郁云阁能说什么,认命地喂水:“待会儿你服过药好好休息。”
“那你呢?”景玉危喝完热水舒服多了,哪怕身子不爽利, 精神也好点,“你要做什么?”
郁云阁坐在床沿顺势趴在他肩膀边:“这件事没完,后续问题一大堆。太子殿下病倒了,只能我顶上。总不能放任老百姓们继续吃苦受难,如今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要赶在霜冻前,给老百姓们发放渡过难关的口粮。”
这本该是景玉危亲力亲为的事,结果人病了。
“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景玉危认真问。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郁云阁乐意给他个安心答复:“信你。”
景玉危垂眸,这事儿真不是他有意,当时真想等郁云阁出来,是他身体不争气罢了。
“别气馁,抓紧时间养好,得在仪仗来前平完乱摊子,免得人抓到小尾巴。”郁云阁拉回他的神智,手伸进被窝里找到他的手十指紧扣,“你要记着,这天下总归比我要重要,不能太过儿女情长。”
景玉危总觉得他对自己有误解,想到过往的所作所为,选择沉默。
就让他那么想吧,毕竟在他身上,自己甘愿变得儿女情长。
笃笃。
郁云阁偏头看向门的方向:“何事?”
“药取回来了。”江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