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也根本没听懂那一串理论,只是激动地站起来:“要怎么做?你过来吗?”
“我不去。”程禄道,“手机放到他旁边,开功放。”
陶也立刻照做了。
她一接近病床,章贤的父母就转头看向她。两位老人其实对这个经纪人是有点不满的,毕竟章贤的病查不出原因——陶也按照保密约定没说出“庄周”的事——老人就觉得是不是儿子的工作压力太大造成的。而且儿子发病到现在几个月了,居然最后才通知到亲人,这是双亲很难接受的。
只是眼下,大家都没心情吵架,所以章贤爸爸只是问:“你在干什么?”
“让章贤和你们道别。”陶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放下手机,摁了功放,然后道:“放好了。”
程禄的声音从手机扩音器传来,悠悠缓缓:“栩栩胡蝶,不知周也;俄然梦觉,蘧蘧周也。吕翁其傍,蒸黍未熟;其梦寐也,死生之情。敢不受教!”
他说的什么,病房里的人都没听懂。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病床上的老人,徐徐睁开了眼。
“章贤!!!”
程禄随着那声惊叫,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递回给段永锋,段永锋摁灭屏幕光,在黑暗中问道:“你刚刚念的那些,是什么?”
“就是庄周梦蝶和黄粱一梦的故事,能够略微影响到‘庄周’对梦境的操控,不过也就在‘庄周’力量最微弱的时候有点效果。”程禄回道,“你当这几句话是言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