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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勾起方海哪件伤心事,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捂住脸不说话。

赵秀云再能言善道,也知道安慰没有意义,只能陪伴。

方海过会稍微平静下来,说:“我入伍那年,他也给了我一颗。”

他那个时候已经不是馋糖的孩子,却一直放在口袋里放到化。也许对吃了一辈子苦的长辈来说,是能送给子孙的最大礼物。

屋外风吹,两个孩子从房间门缝悄悄往客厅看。

赵秀云招手叫她俩过来,禾儿乖乖巧巧赖在爸爸怀里。

方海一用力,两个女儿一左一右坐在他的大腿,在孩子面前的坚强还是支撑着了他。

赵秀云问:“要回去一趟吗?你能请假吗?”

方海沉默一会,问:“现在都下葬了吧?”

他对这些习俗都不太清楚。

如果是年二九去世的话,为了过年,恐怕都不会停灵三天,当天就发葬。

一到下大雪的季节,老人总是熬不过去。

想到这里,赵秀云又奇怪道:“阿叔年纪不大,怎么忽然就走了?”

老家管公婆叫“阿叔阿婶”。

方海模模糊糊算,说:“应该是六十出头点。”

他记得也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