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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兔,今年应该是本命年。”

本来是六十大寿的坎,赵秀云都想好了,六月里头寄件新衣服回去。

方海怔愣,原来还这么年轻的吗?

他想起上次回家探亲,看着竟然就快七十的样子,风吹日晒熬人。

他沉沉叹息说:“一时半会请不下来长假。”

来回少说五天,总得再待几天吧。

赵秀云翻日历,说:“三月底吧,七七按规矩要上山拜一拜。”

不回去,恐怕是桩心病。

孩子都沉默地看着父母,也知道不是可以笑闹的时候。

方海接过日历看,人家说母子连心,父子也许没有,年二九那天他过得还挺好的,现在想起来全是愧疚,也不解,更像是喃喃自语说:“才六十啊。”

这个年纪,在乡下不大,还是能挣工分的劳力。

他捏着薄薄的电报,有无数话想追问,最后带着恼怒说:“也不写仔细点!”

因病?意外?还是什么?

哪怕花一块钱,把话说详细点也好。

赵秀云说:“估计过几天还会有信来。”

就是慢,老家她最知道,这个季节雪大得不好走,估计也是等天气好才发的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