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份开学,学校开始流行跳交谊舞,适龄学生们之间处对象的热情高涨,各校保卫处天天打着手电筒照来照去, 逮着一对就是一个处分。
今天也不例外,就是看他们样子不像学生,毕竟学校有大操场,夜里来遛弯跑步的人都挺多的, 所以轻轻放过。
但人被灯一照, 没犯罪都会觉得心虚起来。
赵秀云有些好笑道:“上学的时候不让处对象,却可以结婚,你说这事怪不怪?”
不让处对象,哪来的结婚对象, 简直是悖论嘛。
这话说起来是奇怪,其实一点也不,方海被沙子糊眼睛,揉着说:“咱俩也不是处对象结婚的。”
不单他们,很多人都是,见上个一面,差不多合适就定下来,更有甚者,仍然是盲婚哑嫁。
婚姻本该是件很慎重的的事情。
赵秀云有时候觉得自己运气实在是太好,差之毫厘,就可能是地狱,其实刚结婚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掉入地狱,现在忍不住反思道:“我那个时候做得不好。”
她本来是聪明人,要想把日子过好的话方法有许多,却偏偏选最蠢的一种,对男人不闻不问,有时候她都觉得,要是结婚的时候能有来随军时的心情,是不是现在会完全不一样。
方海也做过这样的假设,老婆孩子热炕头,谁过上这种日子谁知道,想想说:“我也不好。”
其实他们做得都不好,只为结婚而结婚,谈感情好像一点都没想过。
搭伙过日子,祖祖辈辈好像都是这样,谁想过那么多。
这样一想,两个人的运气实在都好,没有一辈子这样过下来。
赵秀云由此想到孩子,说:“将来让她们选一个喜欢的吧。”
大的是成天还想做侠女,小的从不跟小男孩说话,说实在的,方海想不出来她们俩有喜欢的人是什么样,说:“兴许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