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赵秀云瞪他一眼说:“不太吉利的样子。”
其实她也不是孩子非要结婚,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的苦,但她也是个俗人,希望孩子样样都圆满。
方海没敢回嘴,嘿嘿笑,耳朵尖听见歌声,问:“是不是在跳交谊舞?
这种双人舞,都是未婚男女才去,要么就是小年轻,赵秀云没赶这个时髦,听一会说:“应该是,要不我们看看去。”
外国语学子可能是接触西方思想比较多,风气更为大胆,方海这种老派人,一看人家男男女女手搭肩就受不了,说:“这合适吗?”
跳个舞而已,有什么不合适的。
赵秀云偷偷说:“我那天从会兴楼过,还看到俩男的在亲嘴。”
俩男的?
这都叫什么事。
方海大为震撼,也想起一桩来,说:“我们以前有两个战友,也是一对。”
大家心里都知道,只是没戳破,不然少说是一个劳改,这种统一都叫流氓罪。
赵秀云其实那天也是头回见,却装出习以为常的样子说:“喜欢是不分性别的。”
她装得好,方海没看出来,说:“能过一辈子就行。”
处对象,不就图白头到老四个字。
赵秀云平常觉得他挺老古板的,这会有些惊讶,说:“老方同志觉悟高啊。”
方海挺起胸膛说:“那是,不能给咱大学生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