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喝过水换过衣衫,舒舒服服躺好,张瑞领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诊过脉开了药,所幸胤祥只是着了凉,吃药之后,等热退了就能好转。
张瑞送走大夫去熬药,七月见外面天际已经泛白,说道:“等下你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吃药。别到时候吃过药,饭都吃不下了,吃饱才有力气,百病不侵。”
胤祥眼里含笑,温柔地说了声好,“我以前生病时,你总这么对我说。”
七月愣住,见胤祥脸色惨白,嘴唇起皮干燥,心疼地握住他的手,问道:“你以前也经常生病吗?”
胤祥想起前世破败不堪的身体,神色黯淡了瞬,说道:“是膝盖的病,鹤膝风。”
他见七月神色不解,曲起腿,指着膝盖解释:“开始是这里肿胀,吃药之后没有好转,经年累月,这里就越肿越大,经常痛得走路都困难。后来,病痛扩散开到全身,无一处不痛,像是在被抽筋剥骨一样。”
胤祥从不是夸张之人,他说得轻描淡写,七月只一听就跟着骨骼发寒,真正病痛时的感觉,她已经无法体会。
“七月。”胤祥抬头看着她,眼底藏着惊惶与无助,声音中不自觉就带着几分颤意:“如果我以后,还是会得这样的病,我就得先离开你了,不是我不想兑现诺言,实在是我无能为力。”
七月医学知识有限,大致猜想胤祥是风湿关节炎之类的病,沉吟片刻,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坚定而清晰地说道:“前世大夫肯定告诉过你,要如何保养身子。现在你还年轻,没有开始生病,就从现在开始做起,远离那些可以致病的东西。既然已经重活一世,不管是朝政危机,还是身体的病痛,都一定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