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哭闹、嘶吼,她通通无动于衷。
陈勘许久不曾感受到这股无力。
如此熟悉,又如此让人不忍猝读。
他故技重施,“你大哥的医药费马上要续款,阿婆神志不清,难道要永远被你锁在这座公屋?贞贞,你扛得住两年,扛不住一辈子。”
“那是我的事。”
“还有五爷的律师费。”
“法援律师分文不收。”
“贞贞……”
“再不走我去拿扫帚赶人。”
陈勘垂下头,烦闷地抓了抓头发,与阿婆挥一挥手,无奈迈出七一三号房。
关门时阿婆还在问:“阿五,几点回来?我煲好汤等你啊。”
其实他还有话没讲出口。
想劝她低头服软,她所有生活立刻与从前一样。
想来想去话不能由他来讲。
姜晚贞不会永远制胜。
他快步下楼,神叨叨的中年人还在楼道角落嘀嘀咕咕,供奉先人的纸钱已经烧成黑灰,他走出这栋楼,春勘道的海味店都已经收得七七八八。
突然,楼上有人喊。“孤寒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