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换鞋,随手开灯。
没猜错,果然有人最爱在黑夜里演戏,穿睡衣坐在沙发上苦等一夜。
如此,下回吵架又有谈资。
他这位贤妻,一定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肯罢休。
姚美芳(已改)架起腿,坐在棕色皮沙发上,拿捏出最温柔的语气,却要兴师问罪,“从哪里回来?”
只可惜陈勘松了松领带,不讲话。
姚美芳又问:“又去尾随你的小女朋友?这次有没有搭上话?简直痴线,需不需要我替你约精神科医生?”
陈勘依然不讲话。
姚美芳气到站起身,却无奈,只够他肩膀,双手环胸依然气势不足,索性登上台阶。
“你信不信我找人做掉她?”
“噢?”说到此处,陈勘终于“活”过来,不聋不哑,还能对姚美芳笑一笑,“要不要我替你找人?三个够不够?她现在是o记重点保护人员,十个恐怕都难搞定。”
“恐吓我?陈勘,你搞搞清楚,到底谁是你太太?”
“是你——”
他回答得太快,竟然让姚美芳无言以对。
更深处长臂,揽住她肩膀,令她顿时从“秃鹫”变作“小鸟”,依在他胸前,勾住往二层卧室走。
陈勘讲:“爹地叫我们明天回家吃饭。”
姚美芳一转头,望见他锋利的眉、墨黑的眼,再也端不住冷脸,立刻把头转向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