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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祁渊这人性情不定,睚眦必报,在榆城是出了名的。

刚刚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这一会又不友好了。

沈逸矜故作谦卑,送上笑:“那您说,我该叫您什么?”

一个“您”字充满对老年人的尊畏。

祁渊挑眉,眸色晦暗:“昨晚你叫我什么?”

沈逸矜:“……”

最后她看着他右眉角那道淡化的疤痕,眸光闪了闪,抬头挺胸:“我不随便叫人的。”

志气。

祁渊单手抄兜,敛了神情,往前走了。

回程的路上,沈逸矜在手机上订了酒店。

汽车到苏家别墅门前,准备下车说拜拜的时候,祁渊抬眸,声音沉着:“去收拾行李,跟我回家。”

诶?有钱省诶!

沈逸矜对上他的目光,应了声,进大门的脚步快了些。

苏家,屋檐下的红彩带和窗户上的大红喜字都还在,却灯火不明,暮气沉沉。

姨父苏瑞林和姨妈陈宜兰都没在,他们还在外面为寻找苏萱萱奔波,家里只有保姆丁姨一个人在厨房。

沈逸矜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匆匆上楼进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