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
愣了好一会,她才回问:“祁先生,你又是什么意思?”
祁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着梳妆台上女人留下的婚戒,声音冷而刻薄:“你做事是这么乱来的吗?收了定金,做到一半,又想不做,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就想让我做冤大头?”
沈逸矜:“……”
沈逸矜默了默眼,她承认她心里是有不想再做这笔单的想法,但是她也肯定自己和吴妈说的时候语气很平和,绝没有坑他钱的意思。
可她还没来得及反驳,祁渊又说:“还是你觉得我很好耍,什么都依着你,就该由着你想怎样就怎样?”
狗男人疯了吗?他在说什么?
沈逸矜胸口一股闷气,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对着手机,质问:“祁渊,我欠了你吗?”
祁渊将那婚戒套进自己食指,指圈小,卡在了第一节 骨指上,他又用大拇指狠狠去抠,抠得食指一圈发了白,大拇指指甲也生疼生疼,然而他声音依然又冷又沉,还冰凉:“你没欠我,是我欠了你,所以我被你始乱终弃是活该吗?”
“祁渊。”
简直莫名其妙。
沈逸矜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发疯发错了对象,她才不要听他什么情史,只想快点结束自己的问题。
她耐住性子道,“我就问你,你还要不要改造?不要的话就退单……”
“退单?”
话没完,就像她打断祁渊一样,祁渊也打断了她的话。
祁渊说:“你别找借口违约,对我没有用。你想退单就退单,按《合同法》赔我双倍的钱,你退了就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