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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男人的反应能力一向很快,沈逸矜早就知道,但是这根本不是谈事的态度。

沈逸矜不想再跟他纠缠,骂了一声,挂了电话。

她在办公室里走了几个来回,窗户开着,有风吹进来,她站到那吹了会,还是觉得热,拿手做扇子给自己扇了会,就怎么都消不下这口无妄之气。

陈嘉远敲了门进来,有公事要和她谈,沈逸矜这才敛了心绪,走回办公桌前。

“怎么了?离了婚的女人火气这么旺吗?”陈嘉远玩笑道。

“别提了,说吧,什么事?”沈逸矜不想纠结和祁渊的事,转移了话题,和对方谈起公事。

谈完之后,陈嘉远也没急着走,又聊回了私事,不过不是说沈逸矜,而是提起了周茜。

陈嘉远说:“我昨天去找了周茜。”

他椅子坐不住,支着一条长腿,斜着身子坐在办公桌的一只桌角上,随手拿起一个三角板,在手里转着圈。

沈逸矜默默听着,坐在老板椅上,稍稍往后拉开椅子,和对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陈嘉远晃了晃凌空那条腿,沉默空气里,骂了句脏话,说:“她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转身就找了个地中海。”

他把脑袋低下,把剃了整齐板寸的脑袋顶对向沈逸矜,问,“你看看我,我头发长得密不密?黑不黑?她居然找了个那么锉的,简直寒碜死我。”

沈逸矜被他的举动逗笑了:“你胜负欲的点好奇葩。”笑完之后,又道,“不服气就追回来吧,你俩之间不过一个误会,说清楚了不就好了。”

她拉开抽屉,把周茜的退股书拿出来,丢到陈嘉远面前:“这事我没跟任何人说,我觉得周茜只是闹闹脾气,你回来了这事就交给你了。”

陈嘉远拿过去看了眼,嗤笑了声:“她可真会整事。我以为我回来会得到一个安慰,却没想到是一份背叛,我还要把她追回来?”末了,叹了叹气,“我可不想比她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