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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开了灯睡不着,沈逸矜最后只亮了自己那侧的床头灯,一笼暗淡的昏黄,才叫夏薇睡着了。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沈逸矜翻来覆去睡不着,悄悄起了身。

出租屋小,除了自己的房间,她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便走进了厨房。

还有两罐啤酒没喝完,沈逸矜打开一罐,一口气灌下去一半。

她靠在流理台前,自己先前站的位置,抬头间,似乎还能感受到祁渊就在她面前,将她拥在怀里,窒息般的禁锢。

他总是这样,每次拥抱不用尽他的力量,似乎都不足以表达他的诉求。

仙溪镇那天,祁渊哭了,她是知道的,张熙后来还给她发了照片,男人蹲在地上咬着拳头泪流满面,手背上咬破的血痕触目惊心,衬得他身上的红衣讽刺又悲凉。

当时那照片,她看就看了,没往深里想。

任谁为祁渊哭了这件事震惊,她也是无动于衷。

可今天听夏薇这一二三的分析,她多多少少有了些触动。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承认那段关系里,除了结束时不太好看,之前她一直被照顾得很好,且两个人相处愉快,自己也很开心。

但是,她只是将之当一场协议,一场做戏的假婚姻啊。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和人发生感情,和人真的步入婚姻?

连她的干妈都会说,她有病啊,从小吃药的人,她生不了孩子的。

祁渊,你去找别人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