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有点好奇,侧眸看去沈逸矜,去掉情人西施的滤镜,这女人迟钝又冷漠,怕不是迟迟不给人回应,消磨了人的意志吧。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祁渊眸底浮上笑,这么难攀越的山就留着给他吧,他有得是意志。
“祁先生。”陈嘉远在对面朝他笑了下,将菜单转过来,说,“菜还是你来点吧,沈逸矜喜欢吃什么想必你最清楚,你来。”
祁渊说好,接了过去。
那天,几人冰释前嫌,沈逸矜心情好,多贪了几杯。祁渊送她回去的路上,她话多了,像个小老太婆,歪着身子躺在座椅上,喋喋不休。
她说:“你不知道,周茜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多骄傲,追她的男生从男生宿舍楼能排到我们宿舍楼。可是遇上陈嘉远之后,就整天变得神经兮兮的,看谁都像看情敌。哈哈哈,我几次都觉得要跟她绝交了才好。”
祁渊看着她,很少见她这么放松的样子,额上碎发凌乱,手指一会勾一下一会勾一下,可就是勾不上那一撮撩在眼皮上的,使得眼皮上痒得挤来挤去,小嘴还要说个不停,娇萌萌的又傻憨憨的。
祁渊靠在中控台上,眼眸深深地笑:“那你呢?追你的男生有多少?”
沈逸矜摇头:“我是绝缘体。”
她抬起一只手,直直地拉长手臂举高到头顶,衣袖自动下坠,堆到关节肘上,露出粉白藕玉似的肌肤。
祁渊被她绝缘体的手势逗笑了,伸长手到她额头上捋了下碎发:“谁说你是绝缘体,分明是导电体好吗?”
把他这从来不动感情的人都导上电了。
沈逸矜憨憨笑:“他们都说我不通电的,和周茜完全不一样。你看她,你看她。”
手指在空中虚空地指了指,又把话拐回周茜身上去了,“被电坏了吧。现在把自己搞得一身卑微,都没自我了。哈哈哈,爱情真是魔障啊。”
祁渊拉下她的手,感叹了声:“是啊,爱情真是魔障。”
他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知道吗?一个人最卑微的时候,便是他感情付到最深的时候。”
沈逸矜仰了仰脖子,酒精上头,眼神迷离地看他:“什么?你说什么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