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现在回想了下,觉得祁渊说得对。她是咸鱼性格,她甚至想到了退休,抱着5000万天天泡酒吧看帅哥就好了。
但是公司不一样,现在发展这么好,不可能解散,而且除了陈嘉远,其他同事们也都是积极向上的,她没理由拖他们的后腿。
或者她该像祁渊说得那样:“如果不会做管理,那就聘请专业的职业经理人,自己退居幕后做股东就好了。”
可眼下他们公司还不到聘请管理的级别。
所以,她得学做管理了,从打工人的层次里脱离出来。
但在招聘到合适的设计师之前,她还得自己做。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沈逸矜也没再叫外卖,煮了袋螺蛳粉对付着吃了。
吃完继续忙工作。
实在是,在这种节假日里,她没别的事好干。
其实她很不喜欢这种节日。
这种节日似乎是要提醒她,她没了父母,没了家,是个孤儿,全世界的人都在合家欢乐,却只有她忍着心里的孤单寂寞,拿工作填充自己。
夜里十点的时候,肚子又饿了,沈逸矜去厨房找吃的,门上传来敲门声。
轻轻地,伴着低沉的呼唤声:“沈逸矜。”
像从亘古的远山传来。
沈逸矜侧着耳朵听了两遍,才踮着脚尖跑到门背后,从猫眼里瞄了瞄,像是有感应,祁渊微微弯曲膝盖,将自己的脸对上猫眼,挑了挑眉,一束电波从他眼尾挑开。
说不上是惊慌还是惊喜,沈逸矜感觉心脏“嘭”一声,有什么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