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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要吗?”沈逸矜低声问祁渊。

祁渊干脆明了:“不能。”

沈逸矜感觉一座山压在脑顶:“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祁渊搂了搂她胳膊:“这是爷爷的一份心意,你没听他后面嘱咐的话吗,这是预支给你,让你将来照顾我的酬劳。”

“我哪照顾得了你?”

“会的,今天就开始照顾我。”

祁渊把“照顾”两字说得暧昧又理直气壮,沈逸矜辩不过他,只得睨了他两眼。

另一边的老太太看着他俩,笑着拉过沈逸矜的手,说:“拿着吧。对爷爷来说,给谁不是给呢,不过给你,是他认为最好的归宿。”

她扫过众人,又说:“你也不用有压力,是爷爷要给你的,谁也眼红不去,何况我还在,一把老骨头,腰最硬。”

老太太这是明摆着给大家一个姿态,她就是和老爷子一个想法,要给沈逸矜撑腰呢。

一屋的人窃窃私语,却是谁也不敢大声声张。

沈逸矜也不好再推却,接下了。

祁渊考虑安全问题,联系了一家银行,开了个保险箱,陪着沈逸矜将粉钻项链存到了那里。

只是沈逸矜觉得钥匙放自己身上也不保险,又给了祁渊,让他锁进他家保险箱里,才算放心了。

那天两人一起回世望首府,沈逸矜不用说了,祁渊自从搬回老宅,也很少过来。家里新的装修温馨又高雅,但是没人住,看起来有那么点空寂的味道。

“我花了多少心思给你改装,你却不住,没良心的。”

沈逸矜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腔调学了祁渊,而且这种腔调也正渐渐成为她的一种说话方式,再改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