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敲门,外面有人嘀咕这里有人么,这门锁了快半小时了,盛弋才从自己的冥想中回过神来。
她如梦初醒,倏地站起来推开门,在外面人的惊呼声中飞快的跑出去,头也不回。
“什么啊……”她只听到那人疑惑地嘟囔声:“该不会是精神病吧?”
精神病?呵,她现在倒是真的很想变成什么都不懂的精神病,这样就t 不会这么痛苦了。
盛弋没有回去饭桌上,她包也不想要了,一路狂奔,不要命的跑出去饭点才觉得终于稍微安全了一点点,然后拦了个出租车回家。
下车时给司机支付钱的时候才看到有一串的未接来电,有方经理的和同事的,还有袁栗烛的,偏偏没有许行霁的。
盛弋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扫码支付了车钱。
回到家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狠狠地揉搓被王森碰过的胳膊和大腿,用了力气,最后搞的通红一片。
在雾气弄的几乎看不见人影的氛围里,盛弋的眼睛和胳膊一样红。
她刚刚很想哭来着,可一直都没有哭,直到现在眼泪才和着水珠一起掉下来。
洗完后穿着睡衣,头发也没擦的就光脚来到客厅,所行之处,一路都是湿漉漉的痕迹。
盛弋停在客厅阳台前的三角钢琴前面,犹豫了一下伸手打开了琴盖,指尖掠过黑白色的琴键,虽然没有按下去发出声音,但上面的水珠让盛弋手指仿佛被电到,连忙缩了回来,然后拿起软布仔仔细细的擦了擦。
这是她结婚后从盛家唯一带出来的一样东西,其余的什么都没拿。
只是盛弋一次都没弹过琴,许行霁看到钢琴好奇的问她会不会弹的时候她也只说不会,搞的后者以为这玩意儿只是个摆设,是个庞大一些的装饰品。
其实盛弋其实是会弹的,只是她母亲庄青死后她就一次没有弹过。
小时候她被庄青逼着坐在钢琴椅上不情不愿的弹,越来越熟练,可还没等到真正热爱起来,妈妈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