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页

以前西南不曾在五月的发洪灾,今年废太子便贬斥到西南,便提前发洪灾,不是废太子克的,便是废太子对皇帝有怨言。

皇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还有东北。”太子觑着皇帝的脸色说:“此前便有东北的官员上奏,言说自从开春以来,东北未曾降下一滴雨,偏巧这西南则是五月便连下大雨,堤坝开裂,险些被冲毁,这未免也太过巧合?”

倒不是太子从哪里知晓了魏衡等人的所作所为,在斩草除根,而是前些日子朝廷上接到东北的奏本,称今年自开春以来,未曾下过一滴雨,如今水渠里已然没有水了,老百姓只能从井里挑水灌溉庄稼,可井水到底有限,又能灌溉多少呢?很多田地已经开裂了,如若再不下雨,只怕今年要有旱灾,希望朝廷能够拨款,好多打几口井。

此事被二皇子和三皇子利用,在京中传出谣言,称东北有大旱是因为太子德不配位!

我呸!

老子德不配位,难不成你们俩老鼠配?

太子恨得咬牙切齿,自是要在皇帝面前告状,皇帝出面训斥了两位兄长,这才将流言给压了下去,但太子对此事却到底还是敏感了。

是以岑知府的奏本一到,他便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些流言,心下又慌又怒,灵机一动可不就想到了魏衡,而后便决定将黑锅扣到魏衡头上去。

皇帝又哪里不知道太子的心思?

只太子是他决意立,那些流言说太子德不配位,又何尝不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

皇帝心里也怒也烦的好吗?

如今太子既然抛出了这么一个由头,皇帝自是接下:“哼,他还敢有怨言?”

太子闻言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当初废太子犯下那等错误,您只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将他贬为庶人,流放西南,给了他一条生路,成全了这父子之情,可他却丝毫不领情,背地里竟是怨言满腹,还引来这干旱和洪灾,暴戾于民,简直是罪不可恕。”

皇帝的脸色越发的沉。

等到太子退下,皇帝屏退左右,招来暗卫:“去一趟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