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里插着花,摆在了办公桌一角。
色彩交织极度舒适,是精心搭配的色调。
“那看来你还喜欢蓝色,花店老板直说乔迁礼该用红色系,好在没听他的,蓝色还是选对了。”杨骋忘性挺大,但唯独前桌圈束一头黑亮发丝的蓝发圈在他脑海里晃动了许多年。然则扪心自问,也没多深刻,可又忘不干净,索性他就到瑞西大厦来了,带来家中一瓶家政阿姨刚换上的花,连花瓶也给抱来了,不顾阿姨在后边喊他“太太刚拍来的花瓶可宝贝了,你给拿哪儿去”。
到这甚至胡诌出什么花店老板的说辞。
“蓝色在我这绝不踩雷。”孟朝茉笑说。
两人又聊起在大学时,孟朝茉对蓝色有多偏爱,就连松垮肥大的班服她也经常穿,只因班服是深蓝,好在她身形纤瘦,班服穿得反而有股由内而外的青春气,甚至被人拍到发在论坛引起一股运动清纯风的热潮。
“那时候就觉得蓝色班服好看,加上耐脏下楼拿外卖的时候还能防晒,就总穿它。”不过受李园清邀请去老宅吃晚饭,有可能见到归家的商俞时,她万万是要换一身裙子精心打扮去赴约的。
说完这话,杨骋像是被敲中记忆点一般空顿静默了半会,再抬眼则是问:“我生日,朋友们在一块聚聚,你有空吗?”
孟朝茉先问:“什么时候?”
“今天。”
“今天晚上?”她没想到这么急切。
“嗯。”
孟朝茉侧抬头望了眼东边的远商大厦顶层,然而单向玻璃并未让她探究到什么。她在想,虽说与商俞有约定“满月”条件在先,但两人仍是男女朋友,和别的男性聚会时便不自觉考虑到商俞这号人。转念一想,又不是和杨骋的单独约会,大把的朋友同学在场,没必要有负担感,待会儿和他发消息说一声也就行了。
于是点头,“行。”
杨骋便替她安排,“那咱们这会儿就去吧,他们已经其实已经到了,微信催了我八百回,我开车吧,回头送你回去。”
其实早上是商俞送她到瑞西大厦楼下,她的车还放在清荷镇,老九今天下班准备去开过来,也只能蹭杨骋的车一道去比较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