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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疼死你最好。”纪仲年嗤道。

贫民窟里的这个小盒子房刚被阳光投进了一丝亮色,就又响起了他俩吵吵闹闹的声音。

“疼死我你就没对象了。”林斯揉揉屁股,又爬回了床上。

纪仲年:“做什么白日梦,变态。”

林斯不知道纪仲年这一大早抽的什么风,跟只暴戾野兽似的,骂完人之后还红了耳尖,走路的步姿极其狂躁,哐哐哐地踩向了卫生间。

林斯这个人,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吊儿郎当,在很多事情上都秉持得过且过的态度。

唯独事关纪仲年的,他从不马虎。

见纪仲年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康复,嘴唇也因之前失血过多而略泛苍白,林斯心疼得要命,决定要给纪仲年炖些肉汤补身体。

于是,一向生活很闲散随便的林懒汉,竟从这日起变成了一只勤劳的工蜂,每天一睡醒就去外面做工,就为了攒钱给纪仲年改善伙食。

他找了个贴小广告的活儿,在贫民窟各家各户的铁门、破墙上刷个浆糊,贴上“办证”、“沐足”、“开锁”等各类牛皮藓,沿路再捡几个瓶子废罐去卖。

有时他还会去一些工地里搬砖、搅水泥,辛苦是辛苦了点儿,但一天下来能挣得两锅鸡汤钱。

他用赚来的这些钱给纪仲年买了很多好菜,回家做个炒肉,炖个鸡汤,将伙食消费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美中不足的是他厨艺不佳,做出来的菜不堪细嚼,色香味一样没有,老是被纪仲年皱着眉头嫌弃老半天。

日子就这样过了快半月,林斯每天早出晚归,勤劳工作,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累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