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仲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愤怒地曲起手指关节,把林变态的脑壳敲得邦邦直响。
林斯被当成木鱼这般敲,还是坚持不懈地缠着,非要在这最后一晚向他男人讨个抱抱。
在双方拉锯将近一个小时后,纪仲年终于体力不支放弃抵抗,呆滞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而林痴汉则像一条坚韧无比的百年老树根,手脚并用,牢牢地将自己缠在纪仲年身上,绑上个解不开的大死结。
“纪仲年,你会舍不得我吗?”
“不会。”
“你回去之后,会想起我吗?”
“不会。”
“你会记住我这个变态吗?”
“不会。”
三问三不会,在铁石心肠这件事上,纪二少果真从不让林斯失望,他巧妙地将敷衍和嫌弃合二为一,戳得林痴汉的心千疮百孔。
“咱俩都要分开了,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让我高兴高兴?”林斯不甘心。
纪仲年侧头看他半晌,仿若从林痴汉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蒙尘的光,类似于落寞,他发现自己的心颤了颤。
嘴巴微张半分,他正想施舍几句好听的,林斯就自我挽尊地抢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