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自己变成了那个讨人憎的变态,用腿勾住纪二少的腰一顿乱蹭:“那我想当纪少奶奶。”
“滚。”
“怎么不行了,我喜欢你,可以不拿你的表,也不拿你的钱,你的车子房子我也不要,你给我个名分就行。”
林斯顿了顿,最后又添了句,“或者,说句喜欢我就行。”
他的话说得听起来很随意,但没有半句是玩笑话,特别是“喜欢”二字,是林斯拽着手心讲出口的,有几分不被发觉的颤。
——说句“喜欢”听听,我等了很久。
纪仲年戒烟很久了,此时却感到烟瘾犯,有种莫名的烦躁和难以自控,嘴巴张开半分又合上。
说两个字而已,就能代替“对不起”和“谢谢”,其实是一件很简单很划算的事。
然而他深吸了口气,胡乱扫了一把凌乱披在额前的头发,眉头蹙起,没什么感情地说:“我不和不图回报的人打交道,我喜欢有来有往,有利可图。你别说些没有意义的。”
没有意义的。
林斯听懂了里面的意思,只没有意义地答他:“我图你的心,这就是我最大的利。”
上辈子和这辈子,他对纪仲年的喜欢都不纯洁,沾过铜臭味,也沾满了对纪仲年的爱欲。
但这份喜欢实际上又很纯洁,纯洁到最后只剩对纪仲年的渴望和倾心,除此之外,其它都可以不要。
——这样纯洁又不纯洁的爱,从林斯赤诚的眼神里弥漫出来,像面粉一样蓬发着溢在整间书房里,每个角落都是,令置身其中的纪仲年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