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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是帮他系过领带的手。

可是刚才被另一个男人握着。

颇不爽地,纪仲年松了松勒得紧的领带,这是早上出门前林斯非要凑过来帮他系的,正如之前每个早晨那样。

奇怪的是,对于被这变态近距离系领带的事,他也没觉得排斥,反而日渐习惯,还将之变成一件每天清晨都会投放少许期待的事

每当林斯垂着眼眸站在他面前,细白的手指在他的领带上绕来绕去时,他都很想低下头去,吻一吻。

“阿温也没做错什么,他哪里得罪你了,”林斯的话打破了纪仲年的走神:“人家在教我修剪盆景,无端端地,去剪什么草坪啊,莫名其妙”

“你跟他关系很好?”纪仲年皮笑肉不笑地问。

酸醋是什么颜色,这位二少爷脸上就是什么颜色。

“也不是,就几天前才认识的,但挺聊得来”林斯一顿,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对他狡黠一笑:“嘿嘿,大老爷,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林痴汉一言如棒槌,重重地敲在纪仲年的头顶上。

吃醋?

纪二少呆愣当场。

微怔片刻,他匆匆扔下一句声音如公鸡般高亢的“变态你有病”,而后失去了所有本该保持的仪态和风度,用一种几乎能以“慌不择路”来形容的步伐,快快离开了。

“纪老爷,您怎么跑了呢?留下来咱俩聊聊天呗!”

身后林斯狡诈又兴奋的声音传来,吵得纪仲年歘歘上火,他头也不回,直接抄近路向大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