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纪仲年,他调查过纪仲年身边所有的人,而林斯的存在,无疑被他当做了报复纪仲年最好的手段。
作为一名心狠手辣的绑架犯,纪霄称得上是先礼后兵,他先很“礼貌”地问候了林斯,然后才是兜起手上的棍棒砸向林斯的脑袋。
林斯闷哼一声,顿觉意识眩晕,黑红的血液从他的脑壳上留下来,沿着下颚线滴落在地上。
“疼吗?”纪霄问。
暗白的灯光晃着眼,林斯的头无力地垂着,太阳穴抵在冰湿的地面。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那白色的眼球已被流下的血染红了,像两团烧红的怒火,竭力地瞪视着纪霄。
说不出话,他只能这样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屈服。
纪霄磨着牙道,“两年前,纪仲年把我踩在脚下,把我当成狗都不如的乞丐,扔给我十万块钱,羞辱我。但你猜怎么着?这十万块钱我一直没用,现在我把这些钱拿出来,雇了个打手,让他帮我把你绑到这里来。哈哈哈,我真是谢谢纪仲年的慷慨。换句话说,是他给了我一笔钱绑走他身边的人。”
林斯脑中闪过一丝念头——
打手阿统?!
他吃力地用舌头把嘴里的布条顶出,啐了纪霄一唾沫,“呸!人、渣。”
话落,林斯的手指被纪霄一脚踩在鞋底,极慢极慢地碾磨着,咯咯咯,发出了骨节碎掉的可怕声音。
“啊!啊、唔”十指连心,林斯忍受着这钻心的疼痛,冷汗直冒。
在这局促残旧的村屋内,只有施虐者和被虐者。
纪霄加重力度,一圈一圈地转动鞋底,直至林斯的手已血肉模糊,甚至能看见里面的嶙峋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