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激起了纪霄的兴奋和报复快感,他只要一想到这是纪仲年的爱人,他就疯狂地想要折磨林斯。
纪霄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脚下人的痛苦:“你跟了纪仲年,就是找罪受。他身边的人注定不会善终!”
“疯狗……你不配说仲年的名字,”林斯使劲咬着牙,咬出了血。
他在这无望之中,心里不停地念着能支撑自己的唯一曙光——
纪老爷,纪老爷,纪老爷,纪老爷,纪老爷
好痛啊。林斯想,自己这只右手可能要废了,废了之后就不能再拿汤勺,不能再给纪家的花园修剪盆栽,不能再双手帮纪仲年系领带要是自己是个左撇子该有多好。
天上的积雨云愈发厚重,乌黑地笼罩了整片天幕,办公室里的纪仲年忽然收到了一个电话。
在拿起手机按下接听的一瞬间,他的心竟无缘由地硌了硌。
“别来无恙,我的好弟弟。”
——纪霄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纪仲年二话不说正要挂电话,却听见纪霄的下一句话:“林斯在我手里。”
呼吸一滞,不祥的预感涌来,纪仲年将电话重新放回耳侧,“我凭什么信你?”
“别急,你会信的,”纪霄说,“好久不见了我们,视个频吧。哥想见见你那张令人作呕的脸,顺带,也让你看看你那位林先生的脸。”
说罢,他兜脚向林斯的肚皮踹去。
这一脚实打实的使劲,林斯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哼,这声音清晰可闻,一下子传进了话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