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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此时林斯随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话,纪仲年却听得蹙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纪仲年以复杂的眼神看着林斯,欲言又止。

“是不是什么?”

“算了。”

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作为一个直男,这种话纪仲年真的问不出口。

但是他绝对是合理怀疑的,因为这个林斯看上去不像正经人,像个藏只秘密的小老鼠。明明一直对他这个陌生男人好,却又要假装和掩饰。

听说同性恋都不太敢向别人袒露自己的性取向,只能将这种超出常理的心思藏起来,林斯的表现就很符合这种倾向……

想着想着,纪仲年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夜晚,窗外偶尔传来火车驶过的轰鸣声,还有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因为地方空间有限,他们依旧被迫挤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但是彼此又隔得很远,之间有条无形的三八线。

主要是因为林斯,他每次都是用后背对着纪仲年,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睡在床边,生怕与纪仲年触碰到。

哪怕半夜迷迷糊糊睡去了纪仲年怀里来,他一旦醒了,也会立马惊慌地后退。

纪仲年本是个不会多想的直男,但对方排斥得这么明显,他不得不多心,甚至怀疑自己被对方当成是有企图的人。

——俩男的会这么避忌吗?

他没忍住问:“我又不是变态,你离那么远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