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不冷不热中又过了许多天,纪仲年和林斯的关系不咸不淡,说话很少,即使这个家就这么大,林斯却总能找到地方躲着纪仲年。
以至于纪仲年常觉得,林斯就像他捡回来的一条小狗,不爱说话,不爱与他接触,只会耷拢着耳朵和尾巴,看上去总是惴惴不安,也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
有些时候,他会发现林斯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某个地方发呆,就像现在。
远远看去,林斯身型单薄,被夕阳朦胧的光影晕着边缘,白色日光像是长在他身后的,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澄澈、透明,围绕出一小圈浅淡的光芒,细腻如雏鸟身上的绒毛。
纪仲年不知不觉被吸引,朝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发什么呆?一个人坐在这里。”
林斯愣了半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究竟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明明都已经”
——我明明都已经尽力地躲避你了。
这个问题倒是把纪仲年问着了,他自己也说不出个确切的答案来。大概,是一种类似于宿命感的东西在感召着他,不知从何时起潜藏于心底,不断驱使他主动朝林斯这个人靠近。
他越靠近林斯,就越被这个人所吸引,明明同性的磁铁应该相斥,他却恨不得将自己与对方绑在一起。
纵使一方刻意回避,但有些心动从一开始便有迹可循,或许是那多停留一秒的视线,或许是那徒然漏了一拍的心跳。
也许,他们从最初的相遇开始,便注定要为对方心悸,直至沦陷。
“我做事不需要理由,同样的,喜欢你不需要什么既定的原因。”纪仲年以一种略微轻佻却不失认真的语气道:“就因为你是我想要的人,从你身上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炽热,还有欲望,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