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林斯早就知道,但他实在无能为力。
他看着面前这个忧心丈夫忧心家庭的妻子,沉默半晌,又考虑许多许多,思来想去后道:“陶女士,请您在这等我一下。”
“好”
林斯折回屋里拿来一本存折,这里面是他存了很久的钱,有些是辛苦打工赚来的积蓄,还有些是纪仲年以各种藉口强塞给他的,反正,也算是他这些日子里不多不少的积蓄。
他将这本存折送到陶蝶手里,“里面有点钱,你收着吧。”
陶蝶完全怔愣着。
林斯说:“你们一家离开东城,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纪仲年的人脉出了东城后就会少很多,他的手再长也伸不了那么远。这本存折里的钱不多,但足够支撑你们度过几年的安稳生活,之后的日子你们自力更生,安安定定的,就别再回来了。”
听完他的这些话,陶蝶更加充满了不解,她手颤抖着接过这本存折,看了看里面的数额,完全无法相信面前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对自己伸出援手。
她诧异道:“我们不认识,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帮你?”林斯自然不可能将当中复杂的缘由跟她解释清楚,“这里面当然有原因,但您没必要问,而我帮的也不是你,只是我自己而已。”
循环里的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形同一条勾连所有人、勾连所有事的绳索,顺着时间的脉络串联出所有因果关系,或许这就是蝴蝶效应吧。
——而陶蝶就是当中至关重要的一个结点。
林斯沉凝片刻,又对她说,“陶女士,我以性命发誓,这样做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并且是你唯一的选择。同时你也要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纪仲年和我自己,并不是为了你和你的丈夫,所以你不需要感谢我,只要拿钱走人,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