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浑身一僵。
果然,魏平听到了他和陶蝶说的那些话,然而,理亏的确实是自己,所以林斯已经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
“其实,我”
“相信您不会不知道纪总和纪霄之间的恩怨,”魏平道:“陶蝶是纪霄的人,您却主动帮她,如果纪总知道这件事的话,想必会对您非常失望。”
“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林斯怅然地顿了顿,单是想象一下纪仲年生气的画面,心里就已经开始发颤了。
所以,他几乎是用哀求的方式对魏平说,“魏助理,这件事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也很难解释清楚。你、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纪仲年?”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在发虚。
看着林斯为难且有隐衷的模样,魏平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片刻,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朝林斯颔首,表面上看来是一个礼貌的招呼。
——对于林斯的请求,他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而后,魏平便侧身走过林斯身边,继续往自己的方向去了。
林斯转过头去看那个背影,渐渐隐没在这条林荫道的尽头,心里冒出一阵岌岌可危的不安感。
或许经历过生死的人都对不详有种敏锐的直觉,林斯内心的不安持续到了当天晚上,直到房门被敲响,他的不安才骤然上升到了一个最高点。
彼时他正在房间里休息,管家董叔敲了他的门,说纪仲年有事要找他,让他去一趟书房。
那种不安的预感彻底涌动,不用说也知道纪仲年找他是为什么。
当林斯走进书房的时候,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是面对纪仲年时,他还是难免紧张得手心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