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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仲年正要离开,林斯竟主动开口叫住他,以几乎很难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你很像当初的我。”

恰好走到房门口的纪仲年脚步一顿,回身看他,庆幸自己没有错过林斯这句音量极小的话,虽然他没能明白林斯的意思。

他折回来,坐在林斯旁边,身体的重量将柔软的床垫压下一点凹槽,“为什么这么说?”

“我那时也是像你现在这样,很固执地去追自己喜欢的人,不屈不挠,穷追猛打,”林斯像是在回忆般,说道,“那个人总骂我是变态、是痴汉,但我就是不肯放弃,无论他怎么嫌弃我、怎么骂我,我就是不愿意离开他。”

他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些温润的液体正滑过脸颊,很明显。

“那样的我,像个傻子,”林斯道。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还很爱那个人吗?”纪仲年的手放下去,握住林斯的手,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白色。

可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他却又不想林斯回答了,而是在对方说出答案之前,率先问道:“反正你跟那个人已经不可能了,抛开一切,考虑和我试试吗?”

林斯浅浅地笑了一下,即使不是那种愉悦或幸福的笑,而是带着苦涩和无可奈何的,但也是他这些天以来第一次的嘴角上扬。

“这已经是你这个星期里第十八次问这个问题了。”

“你还数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