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茴表示没有意见,这完全没问题。
岑越泽在她面前脱掉黑色长裤,随手丢在沙发上也不管,陆茴翘着兰花指,闭着眼将他的裤子衬衫扔到地上,“你能不能注意点卫生?”
岑越泽瞥她,“明天会有阿姨上门打扫,我这双手从来不干粗活。”
真是好作一男的。
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陆茴问:“麻烦您给我准备一床被子可以吗?”
岑越泽轻轻飞来两个字:“没有。”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抿了两口,“有沙发给你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陆茴好想打他,她靠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兄弟,这是冬天。”
“所以?”
“没有被子我会冻死的。”
“那就等你快冻死的时候再说吧。”岑越泽悠然喝完一杯牛奶,精致白皙的脸隐在灯光里,若隐若现,“而且我的被子给了你,我也会受冻,我岑某人还没有这么伟大。”
除了他老婆,其他人还不配让他降低生活质量吃苦头。
陆茴不是想霸占他的被子,她就是不相信岑越泽家里真的就剩一张被子。
“好吧,我抱着枕头睡。”
“晚安。”停顿稍许,岑越泽继续说完:“不太开心的陆小姐。”
客厅的灯一关,骤然陷入黑暗。今晚的云层挡住月亮,厚重的黑色窗帘将微弱的月光挡在落地窗外,陆茴用沙发上的四个抱枕盖在自己身上,虽然又沉且不保暖,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她在手机上设置了早上六点钟的闹铃,明早时间一到,她就打车回家补觉。
陆茴侧着身体,面对着沙发靠背的一侧,尽可能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最小的一团,她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有了睡意,主卧的门把手被人拧开,穿着睡袍的男人怀里抱着一床羽绒被,借着主卧透出的微光,足够他看清楚女人的脸,比他手掌还要小,皮肤特别的白,睫毛浓密漆黑,鼻梁翘而挺拔,咬着下半红唇,散开的长发压在枕头下,四肢蜷缩,看起来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