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融慢慢点头——又没完全点得下去。
她隐隐觉得,也许不只是如此。
在已经将她困入长兴侯府的当下,就算她想起来了,萧夫人想封住她的嘴也不难,都不必太过威逼,拿出婆母的身份就够了。
所以这过头的警惕就来得不那么必要,属于萧夫人自身的个性能够解释一部分,但似乎不能解释全部。
“你——”萧信看见她的反应,皱眉想了想,“难道当时你还撞见或听见了什么?”
许融干脆地一摊手:“不知道。”
“想”是不可能想起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萧夫人实在是多虑,不过倘若不是她由此而来的多余的举动,她的思路还不会往远处再走这么一走。
“二公子,如果我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应当必然是你家的事。”许融又问他,“府上有什么不能与人道的秘密吗?——不用告诉我,只说有还是没有就行了。”
这次轮到萧信摇头:“我不知道。从前姨娘总把我关着,她自己也很少出去乱走。”
许融懂了,他们在长兴侯府处于边缘人的位置,有秘密,会将他们排除在外,而以韦氏的谨小慎微,说不定不等别人叫她回避,她自己先躲得远远的了。
但萧信与韦氏又毕竟是萧家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是他们都不知道的,那事一定不简单。
可能知道的只有萧侯爷萧夫人及当日的萧伦常姝音,阮姨娘那一系知不知道,待定。
萧信道:“我帮你打听一下。”
许融摇头:“不用,二公子,你好好读书,别的都不要管。”
她把几个茶盅随意把玩着,在炕桌上摆来摆去,最后留下了一个。
这一个的代号是常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