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融摸着下巴,手指在颊边点了点。
分析到这里,事态好像走进了一个自相矛盾的“死局”。
但她知道不是,如果一条路走不通,试试另一条就行了。
“常荣时,真的派出了那个随从吗?”
林信坐不住了:“我再去审他。”
“不必。”许融拦了一下,“口说无凭的事,他不会认的。”
但有另一方可以求证。
林信再度去找周佥宪,将用奏本一事去试探庆王的打算说了,周佥宪十分犹豫而又心动:“是个机会。但你能把握好分寸吗?”
跟藩王打交道本来就是件头疼的事,何况还是庆王那样捉摸不定的,周佥宪虽对他的粮仓起了意,真要放手去做,仍是顾虑重重。
林信道:“下官年轻识浅,做事难免有不妥当的地方,如果触怒了庆王,还请佥宪出面为我描补。”
周佥宪眼神一亮,他明白了林信的意思:由他这个下属冲锋在前,其实是给己方留下了可回旋的余地,如果周佥宪自己和庆王直接冲突,那一旦僵了,平凉地面上就没有够分量的能调停的人了。
“好。”周佥宪答应下来,嘱咐道,“你多加小心。”
林信不是一个人去庆王府,许融和他同行,不过两人目标不同,许融去求见淑安郡主,求见理由是慰问郡主昨日所受的惊吓。
淑安郡主起先不肯见她,特地出来传话的嬷嬷口气很不善:“郡主已经叫你害得禁足了,你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