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去,男人便笑起来。

“那我……开始了?”林知安晃了晃棉签。

“嗯。”

他不是话多的人。

也可能是累了。

林知安觉得这样很好。

她不用提着神去接话,也不想探寻他的隐私。

有时候知道得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明天他应该就会离开了吧。

做完消毒后林知安拧好碘酒瓶的盖子,偷偷观察男人的长相。

他手腕搭在眉眼处,细长匀称的五指松松蜷着,拇指下是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因为是仰着头靠在沙发上,下颌线便清晰地暴露在白炽灯下,利落地延伸至耳朵下方。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手指动了一下,阴影从眼睫移开一半。

林知安一惊,立刻低头假装收拾废棉签。

他没什么反应。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雨点拍打树叶的声音显得房间里安静极了。

男人呼吸绵长,好似睡着了。

林知安把带血的垃圾袋扎成一团,放在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