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失去姜素莹的这一个月里,他在精神上又感到空虚。
是一种长久的、了无生趣的空虚,叫人提不起精神来憎恨。像是什么东西死掉,彻底回不来了,留下一个空档而冰冷的洞,须得找点物件填上才好。
于是他和刘长生打了一仗。
漫天的火烧起来,成堆的烟草打了卷,生起一团团刺鼻的焦臭。廖海平就站在火场边上,脸上全是炙烤的空气。他本以为这样应该能够燥热起来了,却依旧觉得不够。
他需要一点会跳动的东西。
而眼下,姜素莹终于又重新回到他怀里。她的心脏因为恐惧在砰砰直跳,一下,两下,三下,清晰可闻。呼吸时胸脯上下起伏,喷出簌簌热气,震得廖海平的胸腔一起共鸣。
多好,这才让人心里踏实。
破坏信任的人,理应遭受一些惩罚的,这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廖海平没有犹豫的俯下身,吻上了姜素莹纤细的脖颈。一点一点,用牙齿细细研磨。热气顺着皮肤往下渗,刺穿跳动的脉搏,直扎到姜素莹心里去。
吻是凶狠的,箍在颈上留下一圈印记,不再是酥和痒,而是撕咬的刺疼。
这是有意的报复,他要把她活活吃下去。
姜素莹没有反抗——虽然心里是痛苦和不甘的,但张怀谨还捏在人家手心里,这让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巨大的愧疚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涌来,淹的她窒息。
是她害了她的朋友。
可这一切明明不是她的错,错的是廖海平。
脖子上的疼越发尖锐,疼的叫人想落泪。旗袍上的血迹尚未干透,被男人压在胸前,黏腻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