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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铮没兴致听她们谈话,甩了甩头上的水,回鸭舍去了。

她能猜想到的是,沈若棠岂会想不到,她听说傅乘风不在,肩膀都垂落了下来,傅挽月道:“你一路坐马车过来想必也是累了,要不先去睡会儿,等天不热了,傍晚我带你去酒楼用饭!”

“好。”

沈若棠脸上重新撑起笑容,安慰自己不要着急,兴许他就是在忙呢?

他是县令,不可能随意放下政务,来见她们。

凡事得一步步慢慢来。

见沈若棠脸上没有不愉之色,傅挽月这便放下心来,引她到屋中一同午歇。

河虞天气炎热,她担心沈若棠受不住,让人搬了两会冰鉴到屋里来,用蒲扇扇风,给屋里降降温。

伴着冰鉴的凉意,傅挽月很快睡了过去。

沈若棠心里想着傅乘风,半分睡意也没有,强逼着自己入睡好久都没睡着后,干脆从屋里起身。

她见傅挽月养的秃鸭迷迷糊糊地从鸭舍出来,眼前忽然一亮,心奋地朝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它。

……

傅挽月是闻到一阵香味起的。

她睁开眼,发现沈若棠已经不见了,她轻轻揉揉水眸,鬓发微乱,银蝶步摇松松插在右髻上,绝丽的面容不显颓容,反而有些可爱。

“若棠,你是在烤什么?”

沈若棠蹲在地上,应道:“做烤鸭。”

傅挽月瞬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