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凑在一起打麻将,祁洛没打过,很好奇,大伙就让他上桌打。

这帮人里麻将打最好的是林最最,据说能在成都茶馆跟婆婆嬢嬢们大战几百回合,她自告奋勇站在祁洛后面,给祁洛支招。

“其实你们学神算这个应该快。”林最最说,“无非就是记牌,猜牌,你脑子好使数学又强,很快就能上手。当然了,要是你特别点儿背要什么不来什么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祁洛边抓牌,边侧耳听着林最最讲解牌型、规则和基本的打法。

许翊边抓牌,边盯着祁洛看。

他很喜欢看祁洛认真听讲的样子,就像是现在,祁洛会稍微侧着点头,鼻梁到下巴那段的起伏流畅而柔和,而且祁洛这种时候的眼神非常专注,非常学霸,他自己并不知道这种认真有多吸引人。

在许翊眼里祁洛永远都是不同的,他安静、沉稳、清澈,即便是在酒店的麻将桌这种市井而嘈杂的场景里,他身上依旧带着白玉一样的清冽脱俗。

祁洛其实也在偷偷看许翊。

许翊这人有一种在哪里就像什么的气质,而且他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出众——除了考场和厨房。他码牌翻牌的动作流畅,手指把玩麻将牌的姿势相当熟稔。他折纸的时候是这样子、弹琴的时候是这样子,写字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哪怕什么都不会看起来都让人觉得大佬,更别说他本来就做得很好。

林最最很快发现祁洛在走神,循着祁洛的目光她立刻发现了祁洛在看谁,抓了一把倒在旁边杯子里的玉米片:“我吃口狗粮先。”

祁洛:“……”

正像林最最说的,祁洛很快就掌握了麻将的基础规则。

而且第一局,老骆、张步还有许翊都让着他,互相勾心斗角,坏心思没有往他身上使。

很快局势来到白热化,牌打得差不多了,祁洛自己听万牌,摸了一张三万,这样手里有两张万牌可以选着打。林最最全程一直关注局势,大概看得出许翊也听万牌,应该就是祁洛刚拿起来的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