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对女孩忽然的诚实感到意外,笑了,“你认为道歉很有效?”
“除此之外我,”庄理抿了抿唇,“叶先生,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有一点可能。”
“去温哥华吧。”
换作万克让一定会主动奔赴温哥华,证明他们的感情是不可能被父母意愿所阻挡的。
庄理稀里糊涂答应了。
翻找证件的时候,庄理愈想愈觉得诡异,叶先生有这么多时间管闲事吗?但也不能完全说是闲事,毕竟是亲近的侄子……
事件发展教人无法把控。
昏暗房间里,男人穿长裤坐在窗前沙发椅上。手机不知撇哪里去了,发梢仍在滴水珠。从肩窝锁骨滑落,滑向因弓背姿势而微微隆起的腹肌。
二十分钟之前他做了噩梦,怪自己和瑾瑜提什么爷爷的院子和狗。
记忆很遥远了,很小的时候跨进叶家的门,别的男孩放狗来咬他,说是狗咬狗,然而偶尔还是会梦到。
他是私生子,人人嫌恶那种。
但现在他结了婚,有了女儿,成了外人忌惮的叶家二公子。
也就只有庄理那个傻女一开始以为婚礼上人们同万以柔说话而不接近他,是对他的一种忽略,是他不重要的证明。
冷水澡没有完全挥散噩梦阴影,他拨出了庄理的号码。本来也没想让她掺和进这件事,可他究竟是利益至上主义。
现在他有点儿恍惚,像机器短路,甚至不记得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胡话。
叶辞打开锁住的柜子,取出药片和水吞了,在房间里找半天,最终在窗角的窗帘底下找到手机。他给谢秘书打电话,简短知会,已经找到合适的人了。